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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德赫】格兰杰小姐的上位攻略(七)

 写在前面:后宫脑洞au,ooc预警!!前篇戳合集a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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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中秋,风里终于携了几分凉爽。 

  照规矩,中秋这日德拉科要携王府妃妾入宫参宴的。这一院的粉黛皆是早起描眉点唇,盼着在宴上一展风姿,艳压群芳——府里大多数姑娘还没被德拉科正眼瞧过呢,包括达芙妮、潘西和苦苦等着德拉科来看自己的阿斯托利亚。所以她们想要抓住这个机会,这是可以理解的事情。 

  赫敏不是个爱打扮的人,但是这种时候,如果还穿的那么素净,就显得有那么一点不合时宜,说不定还会有人觉得她故意以此衬托自己的清高呢。赫敏打了个冷战,嗯……也许这时候还是随大流一点比较好。 

  她随意择了几件珠花首饰,唤了婢女替她簪入发中。 

  一番点缀,竟是有些出乎意料的惊艳。赫敏打量着镜中的自己,摸了摸髻上簪花。珠子碰撞发出微微的清脆声响,她对着镜子一笑,起身推开门。晨风拂过赫敏略施胭脂的脸颊,她盈盈向马车走去。早已站在马车旁笑语盈盈——抱歉,或许是笑里藏刀——的一众姑娘们看见赫敏,说笑的声音突然停顿了一下。尤其是达芙妮,她看向赫敏的目光又复杂了几分。潘西看起来心情却好的很,没有被任何一个人影响到丝毫。 

  赫敏磨磨蹭蹭地走到汉娜旁边,汉娜诧异地盯着她看,弄的赫敏浑身不自在。 

  “噢,汉娜,或许你可以别这么看着我吗?” 

  “抱歉,赫敏……”汉娜耸肩轻轻笑了笑,“我就知道只要你稍微打扮一下一定不会比达芙妮差到哪去的。” 

  赫敏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,“哪有……而且达芙妮今天看起来的确漂亮极了。” 

  这话是真的。达芙妮原本生的就娇美,无须浓妆艳抹便足以动人心魄,再加以粉黛修饰,自然是极美的。更不用说此番达芙妮为了进宫在打扮上是花了心思的。 

  汉娜摇了摇头,道:“虽是倾城之姿,到底脱不了俗套。”转而又说:“倒是你,原本就生的眉眼秀丽,却偏生不肯用心打扮。” 

  赫敏笑了笑,没说话。她向来不太在乎这些事,对她来说,花费时间在胭脂粉黛之事上实在是浪费,还不如借这时间去多看两页书呢。她的生活就是看书,看书,看书,偶尔夹杂和德拉科闲聊加以斗嘴。 

  距德拉科初回马尔福帝国时也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了,他依然还是……只来找过赫敏。当然了,偶尔和其他人打个照面还是避免不了的,但是基本上都是能避免则避免。 

  并且,即使是来找赫敏,也仅仅是一起吃个饭,或者是唠唠闲磕,最多就是晚上睡在赫敏房间——的隔壁。而且府里其他人都以为德拉科是宠幸过赫敏了。两个人都对这种流言不置可否,在某种意义上,是他们两个故意制造了这个流言。这纯属无聊产物,让其他那些讨厌的姑娘们眼馋艳羡一下赫敏。 

  德拉科推门出来时,几乎是第一瞬目光就被赫敏吸引住了。并不是说赫敏的美胜过达芙妮,她的美可以说是与众不同的,不能和达芙妮相比较。唯独她的这种美把德拉科吸引住了,在没有任何意识的第一秒。 

  也可能是他下意识地第一眼找到她。无论如何,他的目光此刻正定定地凝在赫敏身上。赫敏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双眼,回头之际,刚好目光相接。 

  明明四周喧嚷,却有万籁俱寂的感觉。 

  赫敏不自在地移开视线,德拉科也回过神来。当然不止他们两个人注意到了这微妙的一刻,阿斯托利亚看向德拉科的眼睛里满是哀愁,达芙妮的嫉妒简直写在了脸上,潘西则高高扬起头,冷哼了一声。 

  德拉科终于从他的卧室里走了出来,这就意味着可以启程了。莺燕们纷纷登上马车。赫敏和汉娜挤坐在一起,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中秋节的那些事。 

  潘西领着婢女坐着马车上,颠簸中,她将手探入袖中,取出一叠纸。她两指弹开折起的纸页,扫了一眼上面的字,又折好塞回到袖子里,同时嘴角几不可察的向上微微扬了扬。 

  终于等到这一天了。 

  按礼数,到了宫里德拉科须领一众妻妾去给皇后请安。介时潘西留下,将那封信交给纳西莎,纳西莎心中自会有判断——潘西有十足的把握,纳西莎会不假思索地选择相信自己,因为纳西莎本就对赫敏心底里存着些微词,碍于她是邓布利多帝国许给德拉科的公主,面子上不好多言。这时候抓住她给邓布利多帝国传递机密之事的小辫子,一定不会放过。 

  潘西挑起并不很好看的眉,扯出一个冰冷的笑容。 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 

  马尔福帝国的皇宫与邓布利多的皇宫差别不算很大。这是赫敏下了马车后的第一个念头。 

  她紧随在汉娜身旁,跟着并不长的队伍向后宫走着。 

  这仅仅是赫敏第二次见到纳西莎。 

  纳西莎看向任何人的目光都算不上和善可亲,唯独对德拉科,眼睛里写满了关爱。 

  赫敏悄悄地打量着周遭,却不慎撞上了德拉科的视线。他用眼神安抚着赫敏不安的情绪——他非常清楚赫敏一定很不安,因为自己那位母后看上去一点也不喜欢这个来自异国的太医女儿。他在心里叹了口气,逃不开的偏见。 

  请安无非是走走流程,行几个礼,然后皇后说两句,也就结束了。大家都像来时一样十分规矩地起身离去,唯有潘西,站起来后又是一礼,对纳西莎说:“皇后娘娘,妾身斗胆,有一事要讲,还请娘娘恩准妾身在此处逗留片刻。” 

  赫敏奇怪地看了帕金森一眼,不知道她又要闹哪出。不过旋即一想,跟她又没什么关系,便随帕金森去了。 

  纳西莎微微沉吟了一会儿,就点头准了。等到人都散去,潘西才低头抿嘴,做出纠结踌躇的样子。纳西莎也不急,托腮瞧着她。然后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,潘西跪于纳西莎座前,伸出手,取出袖中的那封书信,一面举高于头顶处,一面咬着唇,道:“这……是妾身截来的书信。是侍妾格兰杰写给邓布利多帝国陛下的——此事是妾身的错处,不该私自截信,只是实在好奇,却没想到……信中有些不得了的东西。妾身不敢擅自做主,只好借此机会,交给娘娘。” 

  纳西莎扫了她一眼。直到潘西感觉额角渗出了细密的汗珠,她才慢悠悠地接过信来,用纤细的手指拨开折痕。原本她态度淡淡的,觉得大概只是帕金森小题大做。然而看到信中的内容,她心头却是一惊。纳西莎按捺住内心的冲动,阖眸复又睁开,“这信当真出自格兰杰之手?” 

  潘西睫毛微微一颤,“妾身不敢作假。” 

  纳西莎沉默了半晌,最后道:“此事有待核实。这信就由我保管吧,我会尽快弄清楚。” 

  潘西不敢多言,只起身行礼,退去。 

  与室内略显昏黄的光线一比,一出门,阳光便刺的潘西睁不开眼。她收紧眉心,烦闷地以手遮阳。 

  格兰杰正和汉娜谈笑着。 

  潘西扬了扬下巴。今晚格兰杰就笑不出来了。 

  她有些好笑地望向格兰杰身旁的汉娜。这姑娘也是个不争气的,家世普普通通,长相也只说得过去,不知怎么竟能攀上德拉科。她从鼻孔里发出一哼,还伴有长长的尾音,以此来表示内心的不屑一顾。不过汉娜是个上不去台面的,压根碍不着自己。思及此,她心里对汉娜更涌上几分轻慢。 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 

  晚宴也和从前邓布利多帝国的没什么两样,就是拣着尝两口珍馐美酒,看皇上和他的妃嫔们敬敬酒聊聊天,再说两句官方式的客套话,也就差不多该结束了。 

  纳西莎一直沉着脸,丝毫没有过节的样子。 

  赫敏正试图叉起一块不太听话的肉,没有注意到潘西慢吞吞地站了起来。卢修斯皱了皱眉,但看纳西莎的神色,显然是早已料到了要有这么一出的,所以没有说话,静静看着潘西想做些什么。 

  潘西瞟了赫敏一眼,柔柔道:“今日中秋佳节,正是团圆之时……”她娇娇地一笑,但是完全没有人应和,大家全都带着些漫不经心地注视着她——除了纳西莎。她只好尴尬地收回笑容,清了清嗓子,继续说:“本该欢度此夜,但是妾身有一事不得不说,这关乎马尔福帝国的利益。” 

  德拉科满脸的不悦。他的这个侧妃本就不讨喜,这回不知道要闹个什么笑话。 

  潘西将目光转向了卢修斯,“陛下,妾身斗胆耽误大家一会儿时间。” 

  卢修斯晃了晃手中执着的酒杯,“你既然觉得不得不说,那说便是了。” 

  潘西皱了皱鼻子,接着道:“今晨我交给了皇后娘娘一物,想必娘娘心中已有决断了。妾身不敢妄言,一切请娘娘处理。” 

  纳西莎抬眸淡淡扫了潘西一番,然后叹了口气,她的声音冷冷回荡在堂内。 

  “赫敏•格兰杰。” 

  赫敏动作凝固,然后疑惑地抬头,迎向纳西莎的视线。 

  德拉科听到这个名字,心一沉。他有些慌乱地看向赫敏,见她也是一副困惑的模样,才微微安了安自己的心神。 

  纳西莎对看起来已经年长的婢女使了个眼色,婢女便走近了两步,将一封信递到纳西莎手中。她将信展开,用酒杯碾过信纸上的折痕,然后手腕一动,将这叠纸呈到卢修斯面前。卢修斯显然还没弄清事情原委,有些不解地接过略显单薄的纸页。 

  随着读的行数增加,他脸上的不解也逐渐被愤怒替代。 

  卢修斯几乎是把信纸掷到了桌上——但没有什么声响,然后大声说:“大胆!竟敢私自将机密泄露给邻国!” 

  德拉科急急抢过那几张纸,匆匆读过,眼神也慢慢冷了下来。 

  赫敏是到这时才开始惊慌的,不知道为什么,相比龙颜震怒,她更恐惧德拉科失望的眼神。她抬起头来,尽量稳住自己的声线,“我没写过这些。” 

  潘西觉得有趣似的,挑着尾音问:“那不如对对笔迹?看看是不是你的字不就好了。” 

  赫敏保持着骄矜的姿态,微微扬了扬有些苍白的脸,“我没有写过。我根本没有获得这些消息的渠道。” 

  德拉科抿紧了嘴,嘴角都泛起了白。他心里不愿意相信这些,但是——但是——所有人都知道赫敏是邓布利多赐给自己的,赫敏的邓布利多帝国的人,她完全有理由做出这些事……而且他去找她的时候偶尔会带去几本有关政事的奏章…… 

  他不敢细想。万一赫敏是无辜的呢?就这么冤枉了她吗? 

  但德拉科到底还是没有替赫敏辩白的勇气。因为凡事都有个万一,万一她是无辜的呢?那万一她真的是邓布利多派来的间谍呢?他攥紧了右手,潘西对赫敏的那一番冷嘲热讽他压根没听进去。 

  “但这显然是你的字迹,皇后娘娘已经核实过了。而且,渠道,谁又知道你私下了干着什么勾当呢?你说你没写过你就没写过么?”潘西抬了抬眼皮。 

  赫敏没有理会潘西,而是淡淡地朝德拉科的方向望去。目光又是短暂的相接——如同早上一样,两个人视线相撞,又慌忙错开。但这次躲开的只有德拉科,赫敏理智到令人惊叹的眼睛盯着他足有五秒,才移开视线,语气里带了些许笑意:“是啊,看来帕金森小姐早就调查好了。那我还何必多费口舌呢,徒劳罢了。” 

  她有那么一瞬间是期待德拉科站出来替她说句话的,但是下一秒,她自己都觉得可笑。普普通通的缘分,普普通通的情分。 

  德拉科•马尔福,又怎么会替她解释呢。他也许压根不相信自己。 

  她甚至没有冠以“马尔福”这个姓氏的资格。 

  赫敏从盘子底下抽出一方绢帕,从容地擦干净双手,然后理了理衣裙,起身道:“无论如何,想必皇后娘娘已经备好了人时刻等着领我下去了,只是不知道去冷宫还是哪……” 

  她睨了一眼德拉科,“当年,何必呢。”然后便随着几个侍婢走了出去,连一个落寞的背影也没有——相反,她将腰挺直,比任何时候都更骄傲。 

  潘西心中大快,笑着饮下了杯中的酒液。 

  德拉科默默低垂了眼眸。 

  当年,何必呢。 

  何必看那本无聊的书,湖心亭那一晚何必安慰于她,何必让她常来寻他,何必彼此陪伴那几年。 

  何必有这些交集呢。 

  到最后连这么点信任都不能施舍给她。

  德拉科颤抖着睫毛,修长的手重重落在桌面上。 

  当所有人都还沉浸在对这件事的震惊中时,德拉科忽然猛地站起身来,导致桌面上的杯盘微微震颤。 

  “父亲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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